“空气寂静，树林沉默，但至少那晚我从21号楼落锈的窗隔着漫漫人潮，得以窥见了那月亮。

即使，那不是属于我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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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时舒颂做出过的最出格的事，就是在跨年夜鼓起勇气，放了一片沉默却又盛大的孔明灯。

她再次许了一次十七岁晚上许下过的愿望。

隔着漫漫人潮，她远远地望着那个背影，偷偷祈祷上天一定要继续偏爱他。

在她看向的人群中央，裴千屿就像天生在聚光灯下受人追捧的天之骄子。

他垂着颈，冷淡疏离得明明白白，就连眼睛也没抬一下就拒绝了一票人的搭讪。

舒颂看得有些出神。

他却忽然转头，“看够了没？有这么好看？”

舒颂脸一热，绷着脸移开视线，她没说出口的是

这么多年她的午夜梦回里都是高中时那个站在走廊上倚着护栏、漫不经意往下望的天才少年。

在一起后，

裴千屿“不轻不重”地警告了她身边的烂桃花，而那学弟一股绿茶味，转头向她哭诉。

学弟发来那条消息时，裴千屿就在她身旁。

“怂怂，”裴千屿忽然直起身子，他唇色很淡，扯了一下唇角，要笑不笑地问：“你知道那天晚上，我没说完的那句话是什么吗？”

-看够了没？有这么好看？

-你就在一旁干看着？

*

“在你看向我的每一个瞬间，我也同样在看你。”

-Al primo amore.

-致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