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基隆港烟尘蔽日,林小丽(白小樱 饰)在迷惘中长大,渴望逃离黑暗。 直到遇见无惧眼光、自在生活的李莉莉(林品彤 饰),她才第一次看见世界的色彩。然而,这份向往却触动了母亲阿娟(9m88 饰)的过往创伤。当年,她也曾憧憬未来,却被现实困住。女孩与女人,在交错的命运中互相映照,像一面镜子照出彼此的伤却无能为力。
邱泽 饰 林小丽父亲
9m88 饰 阿娟
白小樱 饰 林小丽
林品彤 饰 李莉莉
赖雨霏 饰 -
刘品言 饰 -
制作人 叶如芬
导演 舒淇
编剧 舒淇
舒淇萌生做导演的想法是在2011年,他与侯孝贤讨论一些关于表演的疑问时,侯孝贤建议舒淇可以尝试导演的工作。2013年夏天,在拍摄《刺客聂隐娘》期间,侯孝贤在等待灯光师布置场景时问舒淇是否准备好成为一名导演。此时舒淇心中充满疑虑,不确定的询问侯孝贤她可以做到吗,侯孝贤则鼓励舒淇自己编写剧本,从她最想表达的内容开始写起。从那时起,舒淇开始了长达十多年的编剧生涯。期间剧本不断被推翻、重新修改,为结局绞尽脑汁长达一年之久,之后又反复修改。每次侯孝贤见到舒淇,都会询问她的写作进展。侯孝贤的许多想法一直对舒淇产生着深远影响。2023年,舒淇以评委的身份参加了威尼斯电影节。在接连观看了众多杰作之后,她突然下定决心不再犹豫,要尽快完成这部剧本的创作。因此,在完成评委工作后,舒淇决定留在意大利,在米兰的一家酒店里住了两周多时间,终于完成了这部她断断续续花了十年时间才完成的剧本。
在选择该片的时空背景时,作为导演的舒淇想要拍她比较熟悉和了解的社会大环境和人物关系。1980年代,舒淇觉得整个城市都在改造建设中,也就是一个比较工业化的年代。小时候从窗户看出去,天空都是灰蒙蒙的,好像弥漫着一层雾气,也让人没办法停下来好好休息,好好去思考生活是什么。父母亲也是一样,都在为生活奔波。那个年代的男性也是一直停不下来,他们可能会忽略其实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在奋斗着。当故事来到了1988年,突然之间,从灰暗进入到蓝天白云的画面,其实这代表城市已经建设好了,似乎在说主人公人生的另一段旅程要开始了。舒淇拍摄该片的初衷是想反映那个时代的女性相较过去已经变得自由、奔放了,她们不需要再依附于父权之下或是家庭之下。她们已经变得独立,也有能力让自己过得更好。
该片监制、电影制片人叶如芬表示,2023年9月9日她在威尼斯收到舒淇发来的邀请,当时舒淇担任评审,看了许多新导演的作品,决定拍摄《女孩》。此外,《女孩》的幕后班底还包括摄影余静萍,她曾担任《少年的你》《七月与安生》《夺冠》等电影的摄影师。
侯孝贤对舒淇的最大启发就是他曾经跟舒淇讲:你不用去理太多,首先把人物立住,人物才是最重要的。所以,舒淇这次在拍《女孩》时,就是这样去做的。
9m88是一位爵士乐歌手,性格随性洒脱,具有天赋。舒淇认为拍摄这部电影给9m88带来了更大的压力,因为9m88所处的时代与舒淇所拍摄的年代截然不同。因此,对9m88而言,融入20世纪80年代的氛围是一项特别大的挑战。舒淇常常需要把她拉回角色,提醒她这不是21世纪的女性,可以像小鸟一样自由选择人生方向。舒淇便时刻提醒她,去领会那个时代的本质;小演员白小樱拥有特别强的共情能力。拍摄过程中,舒淇几乎不需要指导她,她已经完全沉浸在角色中;邱泽在片中饰演父亲一角,他塑造的是那个年代非常典型的父权形象。关于如何理解角色,邱泽表示他在扮演这个角色的时候,其实一直想着他自己的父亲,他的父亲就是生活在那个年代。小时候,邱泽对他的父亲有许多不理解的地方,通过扮演这个角色,邱泽也在揣摩当时他的父亲是怎么想的,为什么那么做。
在侯孝贤导演、舒淇主演的电影《千禧曼波》里有一场经典的戏是在一座曼波桥上拍摄的。当舒淇在跟美术师、摄影师讨论《女孩》的选景时,舒淇想要一个很像菜市场的地方,妈妈跟小丽争吵之后会一起经过那个地方,之后两人再分道扬镳。当天,拍摄团队去选景时,是先从一个楼梯走下去,然后看到一座公庙,刚好前面就有两条路,两人跑过去会产生一个交错点。舒淇先走了一次妈妈的路线,又走了一次小丽的路线,她震惊的发现原来前面不到十米就是曼波桥。该片拍摄的最大的挑战就是时间不够,因为拍摄场景分布在台湾北部的基隆以及中部地区的中坜,拍摄团队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花在了堵车上。所以实际可用于拍摄的时间非常有限,这让舒淇感到非常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