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9年,入南开中学,喜好文学创作,撰写《哀国难》,反对日寇侵略。
1937年,创作了长诗《玫瑰的故事》和诗歌《古墙》。
1939年,创作了《合唱二章》《防空洞里的抒情诗》《劝友人》《从空虚到充实》《童年》《蛇的诱惑》《玫瑰之歌》《漫漫长夜》等。
1940年7月,以优异的成绩从西南联大毕业,留校任助教,期间推出新作《在旷野》《不幸的人们》《悲观论者的画像》《还原作用》《我》《智慧的来临》等。
1942年,参加中国远征军,任中校翻译官,后根据入缅作战经历创作《森林之魅——祭胡康河上的白骨》《阻滞的路》《活下去》等作品。
1947年,参加九叶诗派活动,并成为代表人物,得名“九叶派诗人”。
1953年,入南开大学外文系任教职,从事英俄诗歌翻译。“文化大革命”时期受到冲击。
1975年,恢复诗歌创作,创作《智慧之歌》《停电之后》《冬》等30余首作品。
1977年2月26日,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享年59岁。
《探险队》《穆旦诗集(1939~1945)》《旗》《春》《智慧之歌》《秋》《冬》《我》《诗八首》《赞美》《五月》《我看》《哀国难》等
穆旦深受西方现代诗风影响,又与中国的诗歌传统融会贯通,以娴熟的技艺、饱满的激情、深邃的内涵,将中国新诗的格调推向了一个高峰,被誉为“中国现代诗歌第一人”。穆旦以立足“此岸”关怀的“拥抱人民”姿态,知性化“新的抒情”方式确立,和对艺术“形式感”的先在自觉,和传统之间建立了深层的精神对话和联系,自成一格,找到了在诗坛的位置。对中国古典诗歌的继承,则保证了他能够逐渐摆脱对西方诗歌的模仿,走向独立的创造境地。其作品在浪漫主义中融合了现实主义和现代主义的因素,成为现代“九叶诗派”的一面旗帜。穆旦的诗体现着对现实生活和历史的责任感、对中国新诗的使命感和现代主义诗艺的结合。是“中国诗歌现代化”历程中一个带有标志性的人物,在现代诗歌史上有着重要地位。他翻译的拜伦、雪莱、普希金等人的作品,在翻译界和读书界享有很高声誉,影响深远。
穆旦与传统诗歌、西方诗歌的关系,王佐良称他最好的品质“全然是非中国的”,“他的成功在于他对于古代经典的彻底的无知”。穆旦诗中理念、知性和经验支撑的“现代感”,客观对应物、戏剧化手法高发的“非个人化”,人称和视角转换的频繁,英文字母“O”的不时启用等等,从内涵、思维到技巧、句式的欧化异质性,都昭示出“反传统”的审美指向。因此,说穆旦是对抗传统的现代性歌者,是“艾略特传统”的中国传人,他的成功受惠于西方现代诗风。
穆旦诗歌的反传统姿态,令人们生出它和古典诗歌无缘而对立的错觉。其实诗人一直置身于民族的集体无意识和艺术传统之中,富有理性实践精神的民族文化心理的制约,使他难以产生西方现代派艺术那种极端个人化的自我扩张;潜伏在灵魂深处的丰厚的艺术传统也不允许外来影响反客为主的同化;尤其是对于他这样真诚自觉的艺术探索者来说,兵荒马乱的现实永远是充满诱惑力的领域。所以他没有也不可能完全倒向艾略特、奥登传统,而始终是西方和古典的两个“新旧传统在他的心里交战”,他的诗对抗“古典”的背后,依然有“古典”传统因子的强劲渗透和内在传承。或者说,穆旦对中国传统诗歌并非全盘否定,而只反对其模糊而浪漫的诗意和“风花雪月”式的陈词滥调而已。
穆旦执着于时代、现实但却不过分依附于时代、现实,就事论事;而是力图超越具体时空和具象、具事限制,以主体融入后感同身受的冷静思索,自然地发掘隐伏在细节事件背后的理性晶体,给读者展开一片思想的家园,让人走向生活、生命中深邃隐秘的世界深处,获得智慧的顿悟与提升。
穆旦非常注重语言的删繁就简,雕琢打磨,刻意求工,注重创造比喻,利用反讽的张力,使诗的语言含蓄凝练。
穆旦诗歌“新的抒情”新在自觉探索一种理性化的深度抒情模式:协调感性和知性、个性化和非个性化,兼顾抒情和思想的发现,在复杂、矛盾而困惑焦虑的情感主调中融入经验成分,进行深度的“冷”抒情。这种深度抒情模式,丰富、充实和提升了传统“抒情”概念的内涵,和左翼诗人以概念代抒情的功利论、感伤派诗人以感伤代抒情的宣泄论划开了界限,堪称一种“新的抒情”。
穆旦出生于东西方文化交汇的年代里,生活于风雨如晦的岁月中,穆旦先生在无法逃避的坎坷命运中选择抗争与奋斗,他深受西方现代诗风影响,又与中国的诗歌传统融会贯通,以娴熟的技艺、饱满的激情、深邃的内涵,将中国新诗的格调推向了一个高峰,被誉为“中国现代诗歌第一人”。在今天的南开园中,还可以见到穆旦先生的“身影”:举办穆旦诗歌节、评选穆旦诗歌奖、成立穆旦书院、瞻仰穆旦塑像。他的精神仍在浸润着一代代青年学子。(南开大学 评)
曾被遗忘的星星,终将重新闪耀。穆旦对汉语文学所作的贡献,也被铭记在册。相信随着更多人认识他,他的作品会被更多人发掘、传播和理解。他的名字不如同辈响亮,但他的诗与译作,早已成为汉语文学的一块地基。当高考题中出现他的诗句,不仅是对经典的致敬,更是在提醒我们:真正的文学,从不是热闹的喧嚣,而是安静的深流。(华西都市报 评)